夏夏夏洛

自割腿肉是唯一生产力

【谭赵】美梦成真 ch 01

我脑子里有一个呼呼漏风的谭赵脑洞,没忍住,还是写了。凌李会少量出现。

谭赵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楼诚衍生拉郎,可是这一对不知为啥都没什么粮。sad 。

这一篇是《恋爱病例示范》相同的世界观,时间轴要比那个故事靠前几年,可以当做姐妹篇来看。私设蛮多的,本来是安迪从国外回来,现在为了剧情改成谭总。

最后祝大家食用愉快。给我留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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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赵启平听见安迪喊他名字的时候正在跟朋友喝"深水炸弹"。

        这种饮料是把装着洋酒小杯子扔到装满啤酒的大杯子里面去,不仅会激起爆炸一样的白沫,故意两掺的喝法也会很容易醉。

        他无所谓地端起大啤酒杯一饮而尽,在朋友嘈杂的起哄叫好声和热闹的背景音乐里听见有个人在喊他。

       "启平!启平!赵启平!"

        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转身眯着眼睛把目光向声音来的方向追溯过去,在炫目的彩色射灯和酒吧各种各样金属与镜面的反射里好像看见了一个自己做梦都不想看见的人。

        赵启平想,日,喝得太急了,有点上头,都出现幻觉了。

        他回过头用力揉了揉眼睛,又坐回卡座里跟朋友们说笑起来,这时背后响起安迪的声音。

       "启平,好巧呀!在这儿遇见你!"

       "嘿,安迪!你在这里干嘛呢!"赵启平招呼还没打完,就发现他刚刚的幻觉正完完整整真真切切地站在安迪旁边,对他人畜无害地一字笑,连那双平时情绪深藏不露的眼睛仿佛都带上了柔柔的笑意。

        我操,不是幻觉?

        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可不就是谭宗明么。

        赵启平看着那张笑脸心里咔嚓一声,动作明显僵硬了,脸上表情风云变换了一瞬,又看回安迪的眼睛。

       "这是我朋友,谭宗明,今天从国外回来,他们张罗给他接风!"安迪不得不对着他耳朵喊,才能让自己的声音被听见"他今天刚从美国回来的!"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我还知道他多长呢你想知道吗?赵启平腹诽。

        她又转头对谭宗明喊到"这位是我那个邻居小曲的男朋友,赵启平赵医生。"

        赵启平这时其实已经跟曲筱绡分手了,估计是太和平了,欢乐颂里的几个人还没什么觉察。不过他现在很满意安迪这个介绍,并不想补充解释。

        听了安迪的介绍,谭宗明脸上显然带了些欲言又止。

        安迪看看谭宗明有点迟钝的脸,奇怪地问,"你们俩认识?"

       "我。。。。"谭宗明的们字还没还没说出口,就被面前的人匆匆打断。

       "不认识!"赵启平用他医生的危机应变能力一口咬定两人不熟,眼神里面刚才的仓皇只一瞬就没了,恢复了稳定。

       "不认识。。"谭宗明看他如此心急跟自己撇清关系,想来是包括女朋友在内也没人知道以前他俩那段历史。

        他苦笑。

        算了。分都分了几年了,本来也没敢报太大希望,人家都有了女朋友,卖个顺水人情无妨。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说不认识。

        但是他一时兴起,探身靠近赵启平,仿佛是为了让他听清自己一样,伏在他耳边对他说"你好呀,赵先生。"同时伸出手去跟他握手。他吹在赵启平耳边的热风烧红了赵启平半边脸,燎原大火一直烧到他心里。

        分别了这么久,那人还记得自己的敏感点,还要拿它戏弄自己,实在可气。但是赵启平更生气的是他一靠近,自己身体的记忆立刻就被唤醒了,腿肚子直打颤。

        但他表面上还不能拒绝,因为他们"不认识"。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去,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要扯出一个马马虎虎的微笑说你好。

        对面的人的手还是像记忆里那么热,那么干燥。

        他认认真真地抓着自己的手,严丝合缝,稳稳地握了握,表现得是一个老练的商人。给员工鼓励,跟合伙人客套,欢迎甲方来访,检查乙方工作,又真诚又带着些讨人喜欢的谄媚。

       但是赵启平不能控制地想起很久以前谭宗明的手,不管是在拥挤的时候拉着他走,还是情动的时候十指交握。这双手仿佛是能给他带来全部的可以维持生命的热量似的。

        赵启平的手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没人比他的手更好看了。修长纤细,白净光滑。反而不像骨科医生的手,谭宗明以前总开玩笑说是上天给的礼物。

        他体温不低,不过手指微凉。冬天的时候谭宗明心疼他,总是会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放在大衣兜里。

        现在想来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

        或者只是自己做过的一个梦,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跟谭宗明,他跟曲筱绡,他跟所有的人,是不是真的认识过,是不是真的谈笑风生,是不是真的曾经肌肤相亲,好像都笼罩在牛奶一样的薄雾中,记不真切了。

        谭宗明看出他的走神,咳了一声假装礼貌地抽手,抽离的时候指尖在赵启平手心里若有若无地扫过去,赵启平就这样继续神游天外。安迪后面跟他说了些什么他都嗯嗯啊啊地应下来。

        "那行,就这样!我们去那边找人了啊!你们继续!"安迪并没多心,对一同坐在卡座里的众人挥挥手,拉着谭宗明就向更里面的包间走去了。

        赵启平看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的滋味说不上来。

        谭宗明,谭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

        可惜是个人渣。

        后面这一句是赵启平补的。他心里气郁。不是气别的,气自己。分开这么久看着谭宗明那张脸还是会情绪失控,拉着他的手依旧会心猿意马。

        前几年就算自己年轻,上当受骗还不够,被甩还会死去活来。几年过去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这几年的饭大概都是白吃了的。

        赵启平的好心情都被这个偶遇破坏了,有些发呆,坐在人群里一杯一杯地喝啤酒。手指缓缓地摩擦着杯子把手,脸上表情正常如初,思绪却早就走神到十万八千里。

        几大杯啤酒下肚,没多久赵启平就起身往厕所去了。

        冤家路窄真不是一句随意说说的话。男厕所镜子面前那个低着头抽烟的人,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搭上关系的那个。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重心随意地放在一只脚上,微微曲起另一条腿,倚靠在酒吧那擦得可以照人的洗手台上,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处理公司事务还是在跟人调情。

        赵启平身子还没踏进去,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想,我为什么要躲着谭宗明呢?应该寝食难安的也不是我我怕什么呢?凭什么我就要把厕所让给他?

        于是赵启平昂首挺胸地返回了厕所里。正在抽烟的谭宗明抬头突然看到他的脸,慌张的表情出现了一瞬。他确实是在回复某个女人的消息,猛地看见赵启平,下意识地竟然有些紧张。他自嘲道谭宗明啊谭宗明,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搞清楚,赵启平早就不是你床上的了。

       "启平。。。"

        但是那人不回头,也不回答,表情不变地从他身边走过去,目不斜视。

        因为不想在人渣的灼灼注视下上厕所,赵启平进了隔间里。

        出来的时候人还在那里僵着,关我什么事呢?我认识你吗?但是走过人身边的时候却被拉住了胳膊。

       "启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赵启平看着谭宗明真诚的表情,压抑住自己想给他门脸一拳的冲动,他把胳膊不露痕迹地抽出来,冷冷地回答他说"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谭宗明听了,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认真在关心你的生活,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

         哦。所以现在是我在无理取闹是不是。

        "挺好的,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赵启平双手抱在胸前回敬他。

        柔光里却更觉得谭宗明棱角分明起伏有致的脸,越看越薄情寡义。谭宗明穿着剪裁合体的宝蓝色西装,胸口露出手帕的一角,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褶子。白衬衣质感良好,抬手还能隐约看见闪亮的袖扣。领带上的暗纹若隐若现,一副上流社会的光鲜。

        赵启平知道他在平时场合的时候都不爱穿西装的,休闲自在。今天打扮得这么"光彩照人",看来是席间有其他重要人物。

        "好吧好吧。"谭宗明举手做投降的动作,"我不是想跟你吵架。沉默了一下,复又开口"你好像瘦了。"他眼里有种赵启平不认识的情绪。

        赵启平只撇撇嘴,不接话,也不想再跟他纠缠,转身离开,留谭宗明一个人在厕所里面出神。

        自己脑子里曾经构想了千百遍的重逢竟然就在刚才真的发生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气得想动手掐死他,再不济也要拆他几根骨头。后来他觉得自己肯定没什么感觉了,一笑而过,大不了就是相忘于江湖。但是今天这事儿真正发生的时候,却觉得再多说一句话就快要委屈得红了眼眶。还好忍住了。

        被自己肉麻到了。待不下去,赵启平抹抹眼睛,回到卡座跟朋友们告别回家,说自己有点醉了,困,先回去睡觉。

        又醉又清醒。生理上赵启平好好的,心理上已经在梦中神游了。他打车回家,掏钥匙上楼,好好地洗了澡,从冰箱里掏出牛奶盒子灌了几口,直到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嗡嗡作响的。

        到处都是回忆。花了这么久才将它们都一一封存,却只一看谭宗明的脸,就轰的一下都爆炸开来。他再也不能骗自己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没过去却被强行糊弄过去的事情,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一种其他的方式反扑回来。比如上学的时候偶尔走神没听到的内容,不知道哪天用到的时候就会一片空白。比如没有好好道别的恋人,永远都没法不以为意的say hi.

        赵启平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何必非在谭宗明一棵大头树上面吊死。当年他走的时候,那么决绝。结婚,出国,从此杳无音信。

        赵启平就是不想被别人同情。这时候他的清高和自尊就出来作怪了。他在人前还是那个老样子,大不了就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上班的时候他是个严肃的骨科医生,患者又怕他又爱他。

        他是个有脾气的大夫,跟别的大夫有点不一样。他的地盘上面说一不二,谁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不听他话的病人他自有一套办法对付。人人都知道赵医生技术高而且不好欺负。

        下了班他又比谁都疯。脱了白大褂不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什么都敢干。

        但是心里已经不是以前的赵启平了,表面上的强撑的光鲜也不能对他心里的溃烂有一点点治愈。分手这件事像平滑表面上一个锈点,任赵医生是铜墙铁壁心也从这里开始一点一点锈蚀开去,镂空一大片。

        颇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不敢谈恋爱的意味。

        后来的赵启平只想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来走近他,自己却不想去主动接近谁了。因此曲筱绡追他的时候也是死缠烂打颇费了一番功夫的。

        回了家躺在床上,头顶上是白色天花板,装着谭宗明给买的灯。

        赵启平望着灯冷笑,谭宗明啊谭宗明,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傻逼了。

        闷头睡觉。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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