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浮云散 ch 17
我虐吗？我不虐🐶🐶🐶
不知道会不会被撸否干掉的怕怕的一章认真严肃的方杜。😐😐😐
我避难去了。【看这人的尿性迟早要有方杜全垒打的一章😐😐😐】【划掉】【杜见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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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方孟韦没过问杜见锋怎么这么晚回家，心想着大不了就是为了公事，再给杜见锋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做什么坏事。他也知道军中的有些公事，不是人人都能过问的，方孟韦不是一个多么有好奇心的人。杜见锋没说，他也就没问，两个人头一次默默躺着直到睡着。
陈瑶第二次电话打到了家里，是周四晚上。
杜见锋坐的离电话近，被他随手接起来，是一个女孩子要找方孟韦。他刚想发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答到好，神情复杂地把电话递给了旁边一脸茫然的方孟韦。
方孟韦没想到她还能打电话，他以为"再说吧"已经是一个拒绝的表达，就跟他第一次见陈瑶的时候说的"可能吧"是一个道理，在他看来约等于不行，却被女孩子理解为有一线可能。
"孟韦哥对不起，我今天一直等不到你的电话，才冒昧打到家里。所以明天晚上。。。"
方孟韦沉默了，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说的不够明白，才让陈瑶误会。现在当着杜见锋假装若无其事的面有些话不好说，考虑了一下决定答应了明天见面。
"好吧。"
"啊谢谢你！明天晚上六点半电影大世界门口见吧！"
放下电话，抬眼看杜见锋，那人才猛地把盯着他的目光拿回报纸上，故作镇定地不与他有目光接触。
"你不想知道是谁？"方孟韦被杜见锋逗笑了，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哦，如果你想说的话。"
还嘴硬。
"是陈瑶，那天你相亲的陈家大小姐。"
杜见锋听他损自己有点尴尬，"她找你干什么。"
"她约我明天晚上看电影。"
方孟韦本以为按照杜见锋的脾气，他一定会嘴硬地说去呗我一点也不生气，然后一直怨念唠叨，生气到自己说好啦好啦我不去不就得了。或者直接就发火，闹着让他不许去。
没想到这次在自己等着看他吃瘪的表情的时候，杜见锋只是微微有点落寞地张了张嘴，回答说"好。"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有意思。但是方孟韦没追究，准备看他的下文。但是一晚上杜见锋都闷闷地忙着自己的事情，既没有来烦他，也没有跟他没话找话。
直到方孟韦第二天站在电影院门口，杜见锋都没什么动静。他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没回家换衣服。在他心里本来也不是一次约会，懒得折腾一圈了。陈瑶看见他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她穿了素净的旗袍，却拿了漂亮的手包，头发烫得卷卷的，站在那里向他招手，回头把自己家司机打发走了。
方孟韦勉为其难地对她笑了笑，女孩子拉着他走进了电影院旁边的西餐厅。她热情地给他翻着菜单，跟他说她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一定要尝一尝这个。还有室友有时会带什么家里的特产，好吃但是北平吃不到。方孟韦看着她的脸走神，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好像多了一个妹妹。
陈瑶发觉他在盯着自己发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还以为哪里不对。她突然停住了嘁嘁喳喳的话，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地翻着菜单，突然沉默下来。
方孟韦刚从天外回神，困惑她怎么突然不说话，反而露出了不应该她有的伤感表情。记忆里木兰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他方孟韦的妹妹应该永远都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不会允许。
"孟韦哥，我知道你在走神。其实我今天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的。"陈瑶不看他，偏头向窗外，"我又要出国了。以前是出去学习出去玩，这次大概是不得不出去避难了。"
方孟韦有点意外。
"我爸觉得国内局势变紧张，非要送我出去，他和妈妈都不去。"陈瑶突然拔高了声音，眼睛直视方孟韦，"你说为什么大家都能留下就偏偏要把我送出去？"
"国内确实危险，你父亲也是为你好。"方孟韦安慰着她，心想我之前想出国读书我爸还不让呢。
"我不想自己逃跑，我想跟我爸妈在一起。"说白了她还是个孩子，"我不想再一个人在异国游荡了。"
方孟韦皱眉，突然有点理解她。
"孟韦哥，我想参加工人阶级革命。"陈瑶一句话把方孟韦吓死。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方孟韦紧张地看了看周围，他想起以前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崔叔还有父亲他们对这种事情的讳莫如深，还好没人注意窗口一对小情侣的玩闹。
"我在巴黎的时候接触了很多，回国以后却没有机会做什么。我看到我家工厂的工人只能勉强过活，靠的还是我爸爸心软对工人好。其他有些厂里的事情，我以前想也不敢想。"陈瑶泄气一般叫来服务生把点好的菜单递给他，望着他的背影说，"可是我爸爸只知道给我安排相亲，希望我永远在他的保护之下过快活日子。"
"孟韦哥，我挺仰慕你的，你可以这么年轻就保护学生们。可是我只能在家跟我爸闹，最终却还是要被送出国。"她直白地说，"我知道感情都有先来后到，那天我见到你本以为自己遇见了真命天子，但是后来我明白了我还是来得比杜旅长晚了一步。"
"所以出国之前我就想跟你看个电影吃顿饭，也算是满足了我这么久以来总是幻想跟你约会的梦。"方孟韦沉默，于是陈瑶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是不是很傻，但是谢谢你能答应我无理取闹的要求，毕竟你今天不来也没什么。"
她声音越来越低，垂下头，手里紧张无意识地揪着桌布的一角，脚在餐厅的木地板上轻轻摩擦，她总是有这些小动作，改也改不了。还好服务生适时地端来开胃酒化解了凝固住的气氛。
后来电影开场了，他们也没进去看。方孟韦好脾气地听女孩讲了很多没处去倾诉的东西，她的见闻，她的思想，她的计划和她不休的反抗。有些是和家人，有些是和环境，有些是深夜里自我的拉扯。方孟韦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最纠结的那些日子，他是个早熟早慧的孩子，在他还像陈瑶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纠结过了。
他偶尔插言安慰她，鼓励她，也有点心疼她，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老是把她和木兰进行比较，一时竟拿不准到底是这样活着更好些还是像木兰那样活着更好些。
直到晚些时候他送她回家，她站在大门口跟他挥手道别目送他的车子离开。她说了再见，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后面恐怕是后会无期了，再见大概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方孟韦坐在摇晃车里，看着郊外田野里的白雪，心想挺多人后来都再也不见。他同情陈瑶孤身一人出国，后面的事情不好说说不定会失去与国内的联系。他看着陈瑶想起来几年前的自己，不过他也无能为力，遇见杜见锋之前还不是要自己挣扎，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杜见锋就是他的运气。
今年的雪很大，盖住了田埂，是个适合种田的条件，明年开春肯定好年景，如果这些麦子都能活到秋天，这些种麦子的人也都不会流离失所把吧。
郊外路上的枯树林里有什么鸟奇怪的叫声，可能是老鸮在磔磔地笑。不知道哪里的村子有狗的叫声，此起彼伏在冬夜里朦朦胧胧的传很远。他在有点拢起雾气的车窗上心不在焉地涂涂画画，写了一个杜字又用手抹掉。
到家以后进门那人却没坐在沙发上怨念地等他，方孟韦有点意外。脱了大衣上楼，发现他靠在床头对着一封信发呆。看自己推门进来才不自然地把信件收起来，用一种假装轻松的语气问他电影怎么样。
方孟韦看他还在硬撑，故意逗他说挺好的。杜见锋问约会开心吗，答开心。那人沉默了一下，仿佛是鼓起勇气一般问他觉得陈瑶怎么样，方孟韦说陈瑶挺可爱的呀。于是他不说话了，垂头丧气一般，方孟韦仿佛看见他的尾巴都耷拉下来。
杜见锋心里当然不爽，但是他心里有自以为是的小九九。要是方孟韦真的能跟陈瑶好了的话，自己就算是死在沙场上也能放心了。陈瑶也是家大业大，如果到时候战局真的紧张到后方都保不住，那陈简肯定要拼尽全力保他宝贝女儿和女婿周全。
方孟韦洗漱了上床躺下，杜见锋忍了又忍，终于不甘心地问他，"我好还是陈瑶好？"
方孟韦翻过身来侧躺着面对着他，笑说，"怎么比？"
杜见锋就把手伸进他的睡衣，掐上那人劲瘦的腰身摩挲，"就这么比。"
方孟韦心想你耍什么流氓我就跟陈瑶约了个电影还没看成，我怎么知道床上怎么比你想太多了吧。但是他凑上前去手轻轻摸着杜见锋的胸口，鼻尖摩擦着他的鼻尖，嘴唇贴着那人嘴唇挑眉用气音回答说，"这没法比啊杜旅长。我能上她，我能上你吗？"
杜见锋动动脖子，向后挪了挪头，低头看贴着自己的人，认真回答说，"能啊，有什么不能。"
于是方孟韦就逗他一般把放在杜见锋胸前的手从小腹顺着腰侧缓缓滑向屁股，感觉手底下杜见锋强忍着肌肉都紧张得硬邦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握起了拳头。。
"孟韦。"他终于闭眼叹了一口气，方孟韦以为他要认怂了，没想到杜见锋停顿了一下开口说，"我明天就要回防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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