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洛

自割腿肉是唯一生产力

【蔺靖】韶光不负 其二

啊。今天看了一天琅琊榜。啊。我的琰琰。啊。好可爱。啊。失去语言功能,趁乱摸了一段爬墙头的梗。啊。琰琰。啊。
蔺阁主啊,你看着琰琰的大眼睛告诉我,你就不想搞些什么事情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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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长苏把黄铜手炉的盖子打开,用夹子把里面烧尽的的余炭取出来,又从火盆里挑了几块烧得正好,定睛注视了一会儿那些荧荧的炭火,那里忽闪忽闪的好像有生命藏在里面一样。

       他把手炉依旧拿起来,揣在怀里,感觉外面天有点转凉,好像快要下雪,抬头对独自在一边剥橘子的飞流说,"去,把那边那个帘子放下来吧。"

       飞流站起来,刚刚走到帘子旁边,还没动手解开带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嚣。小孩子探头出去看了看,就撒腿头也不回地跑了。梅长苏叹了一口气,想都不用想是谁来了。

        自从蔺晨来了金陵,除了按时替他看病监督他吃药睡觉,偶尔帮他谋划,一般的时间他都是不会乖乖在宅子里,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闲逛,梅长苏不爱管他去哪,毕竟他一出现总会或多或少的带来鸡飞狗跳。

        "唉唉唉我说晏大夫,你别拦我呀。"

        "我这不是给梅长苏喝的,我自己喝的!"

        "唉不会不会!我就看起来那么让人不放心?"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出现在梅长苏的门口,蔺晨一手护着一个小酒坛,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青瓷杯。

         晏大夫却还是嘟着嘴,坚持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晏大夫,我真不喝,你就放心吧。"说着梅长苏端起自己面前茶盘上放着的白瓷杯向老头子示意了一下,他才放开了蔺晨的衣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不忘念叨着医生没医生样,病人没病人样。

        蔺晨拉了拉刚刚被他拽歪的衣领,笑嘻嘻地来到梅长苏面前的塌上坐下,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同时还不忘探头探脑地问小飞流去哪了。

        梅长苏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看他自顾自地把酒倒出来,盛满那个小小的青瓷杯,映着屋内跳动的烛火,和廊下静止的灯笼,形成了一个惹人怜爱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晚上的气温更低,没有月亮只是堆积了厚重的云翳。蔺晨坐下没多久,外面又下起细细碎碎犹如冰晶的小雪。院子里很静很静,它们就簌簌地落下来。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偏头去看,复而垂下眼帘,各自饮尽杯中之物。

        忽而听得密道里传来铃铛清脆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格外明显。梅长苏看蔺晨脖子一僵,脸上好像面无表情,实际上小动作早就暴露了他的不自然。

        萧景琰雪夜造访也没什么急事,只是最近皇上赏赐了异域使臣送来的美酒和特产,特分给各个皇子府上赏玩。萧景琰没分到什么龙肝风胆夜明珠,偏只有这个好酒叫做花重影的分了几坛。拿过来给他们尝尝。他进门看见蔺晨也在密室之中,放下东西匆匆就告辞了,走的时候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靖王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最近到了晚上总感觉身边隐隐的有视线盯着,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也没抓到刺客暗哨,不过还是告诉先生留心,也有可能是我疑神疑鬼了。告辞了。"

        送走了萧景琰,梅长苏把他送的酒打开来,本以为能闻见另一种不一样的新味道,没想到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雪依旧簌簌地下,他所期待的酒香扑面而来也并没有如期而至,蔺晨依旧在一边旁若无人兴致勃勃地自斟自饮,淡定得不像话。

         他觉得奇怪,于是径直伸手夺过蔺晨嘴边的杯子,不管他的抗议,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酒,又倒出萧景琰送来的异域特产,伸出舌尖尝了尝,拧起了眉头。

         "你这个哪来的?"

         "跟你的一样。"

         "你去别人家伙房干什么?"

         "大家都是邻居闻着好东西借一点无妨。"

         "你怎么会闻到靖王府的味道?"

         这个问题问倒了蔺晨。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要怎么跟梅长苏讲,自己在金陵城内很多个睡不着觉的晚上,都是躺在隔壁邻居家的瓦片顶上度过的。从书房顶上,到卧房顶上,有时候经过伙房顶上,自然能闻见里面有什么。

        "是你?"梅长苏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眯着眼睛问他,蔺晨不吭气了。

        一开始也不是故意要过界去,只是有天月夜,天气清冷,月光皎白,蔺晨坐在自家房顶无意中看见萧景琰只穿着内里的白色中衣,外面草草披了件大氅,蹑手蹑脚地掩了卧室的门,手上端着一个烛台,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如豆的烛火,顺着短短的廊子来到书房,点上蜡烛台又不知忙什么到半夜。亮光从没雕花的木格子窗上露出来,从此他的目光就无法从那个匆匆的身影上面移开,半夜总是忍不住仗着自己轻功好摸过墙去。可惜坐在屋顶上的时候,萧景琰的脸和表情会被屋檐挡住,只能看见他坐得笔直的身子,案头闪动的灯烛和他一板一眼书写或者翻阅的样子。

        有时候看他天冷却不穿袜子,光脚盘腿坐着也不怕凉。知道他嫌那个拖沓冗长,束手束脚。没想到平时总是板着一副面孔,起居礼仪端正得体没有一丝一毫疏漏的靖王,夜深人静也有不爱穿袜子的孩子气的一面。

       "你别总跟他过不去,他说什么你都要故意刁难。"梅长苏看了看好友陷入沉思的表情,心里猜了七七八八,识趣地没继续追问他答案,低头这样劝道,"他那个人像水牛一样又倔又耿直,有些腌臜的事情难免转不过弯来,怎么能像你我一样做事呢。"

        蔺晨换了个姿势,歪倒在垫子上面,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反驳,也没答应。他之前也不是故意要刁难萧景琰,只是喜欢看他与自己争辩或者被自己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实在上瘾。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两个地方会变红,一处是耳朵,一处是眼角。

       眼角的那一点点红让蔺晨每每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总是以为他快哭了,他却能依旧继续不卑不亢地争到自己没话说。

        蔺晨转身不再看他,怕被面对梅长苏猜透自己正在思索怎么才能让萧景琰在他脑海里的那一滴泪真的落下来。他面向门口的方向,定睛看着竹子梢头上动了动,抖落了些积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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