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洛

自割腿肉是唯一生产力

【庄陈】同性相斥 ch 13

是我是我还是我,你们的朋友,小哪吒。
😃😃😃说虐就虐不含糊,让我来看看有几个可爱的抖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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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庄恕第三天早上就看到自己的隔壁好像来了新邻居,而且已经开始了装修,几天后却发现,隔壁的施工时间都很巧地选在了他不在家的时候。每天早上他出门,都能看见几个工人正坐在楼道口抽烟,等他下楼才起身拍拍屁股开始干活,而每天晚上等他下班回来,他们看到他拿钥匙开门进屋,就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准备收工了。而每到自己轮休在家的时候,那边也没有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一开始庄恕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巧合,直到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对面没有关门,隐隐能听见一个人说,老板也太那个了吧,就算是怕扰民,也不至于每天只干白天这么一会的活儿吧?再说了,邻居也不是只有对门那个男的,为什么每天要跟着他的轮休走啊。另一个笑说,你管那么多呢又不少你的钱,按天计算的,工期拖长了你又没什么损失。庄恕这才知道原因,心里默默的感激这位即将到来的邻居,好像体贴他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很累,回家需要安静与休息似的。

        说起来,陈亦度好像也有段日子没堵医院门口了。庄恕独自靠在沙发上,一边喝冰水一边想。陈亦度因为屡次被庄恕拒绝了喝酒的邀约,就转换了方式,改成每天去医院接人下班。说是接人下班,还不是要带些软磨硬泡和死皮赖脸的成分。也都是因为医院这边没有陈亦度的熟人,可惜DU的员工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家老板缠人的功夫,他在人们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的那一个。

        是了,他是从那天晚上以后就没再出现了。

        刚开始上班的几天,陈亦度天天都在医院门口等他,开车送他回家,不管他有的时候手术加班到几点,出门总能看见陈亦度的座驾停在不远的地方。

        "庄医生,上车吧,我送你回家?"他走下车来,手扶着驾驶室的车门,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让庄恕好像又面对的是当年那个乖巧的小学弟,而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照旧若无其事地邀请他去酒吧一叙,庄恕照旧拒绝。

         他其实也并不是多么抗拒和陈亦度出去,只是入职以来,为了更好的工作状态,已经很久不接触酒精了,更别说年轻的时候喝断片的经历,再不会有了。

        "你别劝了,我现在不喝酒了。"庄恕看着车窗外面的一个个闪过广告牌,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笑得灿烂,他的脑子里却总是不能幻想出自己和一个女人家庭美满的样子。他今天在医院里上了一台很大的手术,说是挽救了一个三口之家所有的幸福也不为过。女人拉着他千恩万谢几乎跪下,庄恕感动之余,心情也不错。"酒精会麻痹神经,对要上手术台的外科医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我上次喝醉就做出了那样不可挽回的事情,当然后面这半句不用讲出来。

        他转过头,借着今天的好心情头一次耐心地给陈亦度解释原因,却看到开车的男人脸上写满了类似于"哦那可有点可惜啊"的玩味神情,庄恕突然知道了他可能想的什么桃色的东西,脸上不可觉察地有些烧。

        "唉,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喝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低笑了一声,甚至没想到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提起这件事,"当然全都看你,你告诉我,不告诉我,告诉我真的,或者是假的,我都会随便听听。"

       此时此地这场景对于两个人都有些诡异了,忽明忽暗的光,夹杂在车内jazz 音乐里外面车流的声音,好像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外面统统与之没有关系。

        陈亦度手攥着方向盘有些犹豫。那件事可是世界上唯一一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得清清楚楚的美梦,是记忆花园里一件独一无二的秘密,是任何人问起来也要藏着掖着,不愿与其分享的珍宝。但是现在身边坐着的,不是随便一个"任何人",是自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所牵挂着的唯一的那个"当事人"。一个声音在他心头呐喊,告诉他吧他有权利知道。

       于是他偷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叙述道,"后来我们散了,还没喝多的分头就送喝多的回家,我带着你打车,拖你上楼,放在床上。"却不再说下去。

       庄恕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陈亦度余光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敢转头去直视那人的目光,却打定主意不会再跟他分享后面的故事。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庄恕才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知道了呗,过程都一样,你是医生别说你不懂,毕竟我也喝了不少,而且时间都这么久了,都记不清了。"他表面上气定神闲地开车,其实声音有些心虚,陈亦度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这件事,只是怕庄恕听了又会生气,才小心翼翼地推说不记得。而庄恕听了竟然也没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冷嘲热讽或者勃然大怒,反而自己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还带了些落寞的神情。

        于是两人过了很久谁也没发出声音的时间,在每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陈亦度都体验着沉默的煎熬,他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坐立难安的时候,忐忑不安地等一个人开口,甚至说是那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也不为过。他感觉到它就悬在自己头顶上几寸的地方,好像能看见它闪闪的寒光,还能听见风吹过剑刃的啸响。他就闭眼等待它落下来,刺穿自己反反复复折腾不止的那颗心。

        他用很多年去想两人见面以后庄恕该是如何的表情,庄恕却没有如想象中发作。他只是自顾自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车门把手上心不在焉地摩挲,缓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后来,生病严重吗?"

        陈亦度现在任是钢铁心脏也被这一句镂得千疮百孔。千千万万种情况,千千万万句话,他说什么不好唯独说这个,让自己措手不及,无法作答。那些强行填充的忐忑勇气和看起来无比光鲜自信的形容,好像噗地一声就被他无情戳破。

        庄恕没等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逼问。陈亦度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个眼睛里面有光让人没法拒绝的孩子,聪明,任性,有时候惹人喜欢有时候恃宠而娇,现在他更是意气风发,说一不二,身上闪亮的光芒只增不减。

        只不过他从前的时候说,恕哥跟我一起吃饭,后来他说恕哥你全都忘了吧,现在他说恕哥你能不能爱我,谁知道哪天他会说算了我们没法共度余生。年轻的时候毕竟还能自我疗伤,这么多年过去若是再一次被"抛弃",若是再能把真心给别人揉着捏着放在手里把玩着,庄恕真的不敢想自己会是怎样一种状况,他不敢试。

        陈亦度听了这句话嗓子有些干涩,鼻子也好像被这重拳一击,有种陌生的酸酸的感觉,只能假装认真看着前面的道路。

         "没什么,让你费心了。"他嘴上答到。

         都是我自作自受。

         路程本来也不长,当庄恕到了公寓楼下,陈亦度摇下车窗来,坐在那里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出神,看他向前迈了几步,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回身踱到自己面前站定。

        路灯背光下陈亦度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那人好像苦口婆心一样对他说,"亦度,当年我尊重过你的选择,现在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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